九万里风鹏正举

京郊。昌平。马池口。

燕山脚下风景如画的白洋沟景区内，数千名建筑工人在一片山前冲积扇沙荒地上正夜以继日地“添砖加瓦”。不久以后，一座现代化的建筑群——卓达大学城将在此拔地而起，京郊将因此再添一道亮丽的人文景观。

与此同时，首都学术界教育界一批学贯中西的著名学者，被卓达集团总裁、卓达大学校长杨卓舒先生的全新的办学理念和教育模式所感染，纷纷应邀“加盟”：季羡林大师欣然出任卓达大学名誉校长，费孝通先生、张岱年教授分别担任卓达大学学术委员会名誉主席、主席，著名学者汤一介、庞朴、乐黛云、张晋藩、张世英，以及著名画家范曾、著名艺术家张颂、著名律师岳成等分别出任卓达大学各学院的院长或名誉院长。3月份以来，他们在香山饭店、大觉寺、牡丹宾馆频频聚首，就卓达大学和卓达大学城的办学定位、运作机制、师资建设、招生方向、专业设置、教学安排及远景规划等再三商讨，共绘卓达大学和卓达大学城的发展蓝图。

人们不禁相询：卓达集团为何斥巨资办学？靠什么凝聚了这些早已不为名利所动的学界大师？在民办大学多不景气的今天，卓达大学创办者何以如此自信？卓达大学城在高校云集的京都还能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这里所辑录的杨先生与学界大师们关于如何办好“卓大”的对话，如一幅渐次展开的山水图轴，读者不难从中悟出其真谛！

得益于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的卓达人，斥巨资创建卓达大学旨在以文化回报社会，让更多的莘莘学子从中国文化中受益

杨卓舒（卓达集团总裁，北京卓达大学校长）：1993年7月，我辞职“下海”，在当时房地产业低谷中起步。在不到7年的时间里，卓达集团净资产已逾25亿元，而负债率却不足3％。有人问我有什么秘诀，我认为，这首先是得益于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

办企业是为了获得，但获得的前提是付出。获得的过程也就是付出的过程。企业能够存在和发展，并不在其本身。高于企业本身的是文化。有些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再也做不下去了，其原因并不是缺少资金、技术和管理方法，缺的是一种文化。有些企业稍好一点，便忘乎所以，酒里开始兑水，开始掺假，坑蒙拐骗，因此不能持久。而我们的理念是：“追求卓越，德达天下”。我们搞房地产，把盖房子当作给自己父母、给自己盖。住户想到的，我们想到了；住户没想到的，我们也想到了，因而我们盖的房子就供不上卖。二十几亿的资产算不得什么，而能够传下去和立于不败的基础是我们“德达天下”的企业理念和企业文化。所以我要把挣来的钱回报社会，创建一座大学城和办一所充满人文特色的卓达大学。

出于一种社会责任，出于我本人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受益者，我要把我的企业在三年后办成第一流的企业，而且要创百年卓达事业，我要把卓达大学办成中国第一流的大学。我要把哲学和中国传统文化作为这所大学的灵魂，作为最根本的基础。

张世英（北京大学教授）：杨总办大企业，把文化放在最重要的、最前面的位置，我听后印象非常深。搞企业的人，能谈出这些话来，至少要有一定的胸襟才能讲得出来。哲学提高人的素质，提高人的境界。比如有两个企业家，一个没有文化境界但非常会赚钱；另一个企业家既会赚钱又有哲学家的修养。我们理想的是后者，而不是前者。杨总强调哲学修养的重要，这一点我非常敬佩。

陈鼓应（北京大学教授）：卓达的企业之道是中西哲学的融汇。“追求卓越”是西方哲学的灵魂，“德达天下”是东方哲学的核心。卓达理念融汇了东西方哲学的精神，我相信，卓达大学也一定能够办好。

杨卓舒：我们的目标是把我们这个学校办出品位，办出特色。我有三个“不办”：如果仅仅为学生毕业后找碗饭吃，拿个毕业证，我们就不办这所学校了。这是第一个不办；第二个不办，是像一般的民办大学那样，仅考虑投入产出的不办。为了赚钱，我有100种方法，但不会通过办大学来挣钱。第三个不办是不按照传统方式去办，否则办三十年，连个三流大学也办不成。

庞朴（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一开始就要把目标定在办一流大学上，不是二流的。好多国家第一流的大学都是私立的。如果学校（卓达大学）办起来，首先要没有框框，再次要不是为了赚钱。不赚钱这很重要。好的学校办到最后会赚钱的，但一开始就想着赚钱，恐怕是不行的。即使不赚钱，有好的教授、好的学生，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

季羡林（北京大学教授）：企业家我接触过不少，但像杨先生这样有见解的还是第一次。卓达大学起点要高。世界各国最著名的大学大多是私立的，像日本的早稻田，英国的剑桥、牛津，美国的哈佛、耶鲁，都是私立的。私立大学在世界上占有一定的地位，卓达要办就办世界一流的大学，应该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卓达大学城的突出特点是：三环设计、资源共享，大学城是燕山脚下万亩沙荒地上崛起的一项科教工程、环保工程和景观工程

杨卓舒：人类社会已步入了二十一世纪，知识经济的浪潮扑面而来，加快高等教育发展步伐是当务之急。就北京而言，根据中央教育工作会议的有关精神，在未来5年，北京将由目前的40几万在校大学生增加到90万。但从首都目前高校的规模状况看，增加几万人都十分艰难。不扩招，很多可造就之材就会被高等院校拒之于门外；扩招，又缺乏拓展的场地空间。由于城市的发展北京现有高校已由城郊成为闹市区，其区位经济价值远远超出其教学和科研的价值。同时，现有高校的分散布局造成了教育资源的巨大浪费。如何用好用活这笔资源，也是人们相当关心的一个问题。再一方面，民办高校近几年成为国家教育投资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由于民办大学办学条件参差不齐，难以保证教学质量。综合上述诸方面的分析，我们卓达集团因此而选取北京西北昌平区3万亩沙荒地，建设一座可以容纳20所大学，30万人的大学城。卓达大学是大学城中的一所。

卓达大学城是一项科教兴国工程。我们改造3万亩沙荒地，为北京亟待扩招的首都高校提供充分发展的空间。同时，我们将改造沙荒地与开发建设结合起来，所以应该说还是一项环保工程。我们的大学城坐落在昌平白羊沟风景区，两山夹一沟，中间地带是千百年冲积而成的一片沙荒地。使这块土地的资源得到了充分利用。

大学城分为东城和西城，中间为体育运动区，这里可以放置十个排球场，十几个足球场，几十个网球场。如果没有如此宽阔的场地，是无法实现这种资源共享的。这些体育设施依地势而造。从中心体育区向后退300米，第一环为教学区，可以排列20所大学；第二环为实验区和图书馆；第三环为学生公寓，环与环中间相隔100米。这种设计布局充分考虑了教学的要求，节省学生的学习时间。

卓达大学城，以教育为主，集教学、科研、生产于一体，无疑将成为规模宏大的学术产业开发区，成为当地强劲的经济增长点。大学城对体育、科研、餐饮、住宿、商业等统一配置，水、电、暖、讯、视、维修、绿化、环卫、保安等统一服务，这样一来，入城的大学便能够轻装上阵，首都几十所大学建分校、分院也就有了时间上、空间上和经济上的保障。

一个项目具有的功能越多，它的发展空间就越大。大学城有九种功能：1、教育资源配置最为集中的教育产业园区；2、高科技产业园区；3、京华学者之家；4、国际学术会议交流中心；5、北京著名景点；6、大型商贸交易中心（大学城每年举办各种商品交易会，学生可以在各种交易会中获得更多的社会实践机会，实现和社会最大程度的结合）；7、体育、艺术中心（大学城可以举办国际性体育比赛和大型音乐舞蹈戏剧表演，大学城将有自己的艺术团体）；8、世界文化艺术的长廊（大学城人文景观设计将依照中西文明史，为对社会历史进步作出突出贡献的人物塑像）；9、高尚住宅社区（由于众多名家学者的入住，这里将成为北京第一高尚住宅社区，与这些名流学者毗邻而住，将成为一种身份的标志）。

我们算过一笔账：建一个现今规模的北大，没有六个亿的投入建不成，而我们在大学城只需要三个亿就行。水、电、暖、吃、住、行、环卫、通讯等16种服务统一配套，外来大学只需建自己的教学楼就可以了。这样，大学城里的二十几所大学合计可以节省几十个亿的投资。当然，我们投资大学城，不只是仅仅从经济角度去为各个大学节省投入，重要的是想让整个大学城处处充满人文关怀，为各个大学注入生机和活力。

卓达大学的行政后勤无条件服从于教学，校长杨卓舒掷地有声：名家治校、教授治校，我是总后勤、总服务

杨卓舒：卓达大学是卓达大学城其中的一所，但我们立意要通过创办卓达大学为整个大学城示范一种崭新的办学模式。办好一所大学最关键的还是软件。软件建设的核心是要组建一支最优秀的教授队伍，还要有大师级的院系带头人，这是作为办好这所大学的第一保证。招生不是最困难的事情，关键是学校里要有真正的名家，把这些好的资源组合起来。卓达大学第一位的是组建院校班子，初步设想是10—12个学院。今年从专业开始，但构建的标准上按学院来，如哲学人文学院、美术学院等等。

季羡林：一个学校大致可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是教师；第二部分是学生；第三部分是图书馆和实验室；第四部分是行政、后勤。这里面，后两部分是为前两部分服务的。可现在这个关系颠倒了，许多学校是教授、学生为后勤服务。

杨卓舒：在卓达大学，从我开始，为专家端茶倒水，我是总后勤，总服务。要真正地实行名家治校、教授治校。

季羡林：你（杨卓舒）是校长，要是当年讲教授治校，得批判你三年。现在好了，尊师重教是国家提倡的，教授治校也是绝对没问题的。

杨卓舒：学校由名家治理。我们为教授服务。大学城的东城建有院士之家、京华学者之家、国际学术交流中心和教授公寓区，还将建百余座别墅。别墅区里我们尽力保持原有地貌、果园、果树，同时每个别墅就是教授的研究所。季先生、庞朴先生就在这里带博士生，各个专业、各个学科的顶尖高手到东城建研究所，建实验室。我们还将为专家教授配备我们高级家政学院培养出来的秘书。这些孩子不仅会打字、查资料，而且还会开汽车、做家务。

汤一介（北京大学教授）：图书馆和实验室也是很重要的。文科的问题是图书，没有一定数量的图书给学生阅读，那是不行的，所以必须有图书馆。我想，应该有个图书馆长，然后各个学院提书单，请他来购买。比方说庞朴开的课程，他会有他的一个参考书的书单，张世英开他的书单，我们汇总起来，交给图书馆。这样学生来了才会有好书读。现在急需把图书馆建立起来，因为图书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采购到的。

还有一个问题，应当尽量利用高科技手段，尤其是互联网。如果我们建立一个网络，有些书没有副本，可以上网，学生都可以阅读，这样可以节省大量资金。可以让学生在网上了解这个学科的动态、信息。庞朴搞了一个网，文化书院有“文化书院网”，都可以纳入到这个网来，这样卓达大学的信息资源就可以比较雄厚了。

杨卓舒：都可以做到。网上教学没问题。卓达大学的网络设施是按照国际会务中心的标准建立的，是北京档次最高的，完全适应远程教学、信息检索、学术交流。

汤一介：卓达大学应当有两类教师，一类是专职的，一类是兼职的。专职的应该非常少，很多是兼职。兼职就是开课，这样做便于选择最好的教师。专职不要太多，特别是工作人员不要太多，否则就会扯皮，就会不负责任，比如我就需要一个助理，哲学人文学院的工作就差不多了，不需要很多人。

季羡林：教授选聘应慎重。世界上的教授制度有两种，欧洲一个体系，美国一个体系。欧洲一个系里一个教授，大的系有两个，美国不限制。现在中国的教授是美国式的，没有限制，过了五关就给你个教授，张三李四都可以是教授。是不是我们可以采取欧洲制度，也许可以多一点，进门的时候一定要严，请神容易送神难。咱们不管别的教授是不是满街走，卓达大学的教授不能满街走。

深邃浓厚的人文底蕴、经世致用的育人目标、独具特色的专业设置、文理兼通的课程结构、载歌载舞的艺术氛围是卓达大学基本的“色彩”

杨卓舒：卓达大学办学坚持“一切为了人，一切为了社会”的办学思路。这就是要让学生真正懂得：为了自己，首先必须为了别人；对社会的用处越大，个人成功的把握也就越大。卓达大学首先把自己当作工厂，把学生作为产品。这才是真心地对社会、对学生负责。只有把学生，同时也让学生自己把自己作为产品，才能以社会需求为最高准则，才能一切为了人，才能真正解决教育与现实脱离的问题，从而也才能有效解决许多学生毕业即失业的问题。卓达集团办大学，就是要“开发制造社会急需的高精尖产品”，就是要“让产品还在生产线上就被社会抢购一空”。否则，办这个大学就是误人子弟。

办这个大学的最终目的，不是仅仅为了培养学生谋一口饭，找到一个职业。现在大学生之所以毕业即失业，除了社会上就业市场萎缩的原因外，教育也有问题，学生越是为了找一碗饭吃，不能胸怀天下，这碗饭越是不好找。那种越是把自己置之度外，真正从高素质、高品位、高标准要求自己，献身于事业、社会的，反倒到单位更容易站住脚，哪怕他没有专业。这种学生到一个单位，立刻就能显示出来高于别人的亲和力，很快能融入一个群体，凝聚一个团队。个人的人格魅力，这是现在社会各界所普遍缺少的，也是教育比较薄弱的。个性非常鲜明，个人综合素质很高，专业不一定很强，也是我们培养学生的一个鲜明特色。我们要培养的是具有领袖的品格，献身社会公共事业的精神。

杨卓舒：关怀社会、经世致用，是卓达大学办学的两个鲜明的特点。在卓达大学，凡是学生能做的，包括后勤物业，一概不用外人，要学生自己挣钱。我们资助1000名学生，让学生通过勤工俭学挣钱，供养家里，同时要求每个学生再资助一个失学的孩子。我已经资助了1万个，现在让我们的学生介入这种活动，净化他的品格，完善他的人性。这也是我们明显区别于其它学校之处。

现在有的孩子读了大学，问题是父母在家省吃俭用，孩子却在学校抽烟、喝酒。听说个别学生的父母来北京不能进校园，子女在众人面前也不认父母，我想这是人性教育的失败。所以，我们这所大学从社会责任感、人性、道德良知上把它作为第一教育层面，至于具体专业，要经世致用，这是卓达大学的鲜明特点———第一层面，是关怀社会，以天下为己任，第二层面是经世致用。

我们把哲学人文学院、美术学院、音乐学院视为基础教育学院，让我们所有学生都接受艺术熏陶、哲学训练、思维方式的训练，这些是我们公共课里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在我们决定把哲学人文学院作为第一学院时，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朋友劝我们千万不要这样办。我讲，如果没有这个作为基础，大学就不办了。如果不办哲学人文学院，大学就不办，也办不好。

张颂（北京广播学院教授）：我对杨总的设想非常欣赏。我觉得办一个学校要注意三个方面，第一是国家的体制，第二个是教育规律，第三个是专业特色。教育规律是一样的，来的人水平怎么样，经过培养达到一个什么高度，这是都要走的一条路。教育规律方面，基础必须加强。现在我国之所以出不了大师，原因在于基础太差，尤其是哲学人文修养，浮光掠影地学一点，根本不尽心，这怎么能成才？历史的、文化的、国外的、先进的东西融不到心里去，就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杨卓舒：卓达大学现在有哲学人文学院、音乐学院、美术学院，还有几个有特色的专业。我们有6个专业是全国目前任何一所院校没有的，如企业家专业、继承人专业、高级家政专业等等。

企业家专业的学生一入学，卓达大学就给他10万元注册一个公司。一个班50个学生，成立1个集团，我担任班主任，同时也是董事长。全部学生四年时间完成理论学习和社会实践，挣足200万元，然后毕业。带着100万元走，带着公司走，留下100万元作为学术基金。能办到吗？完全有可能。

继承人专业在全国也是没有的。比我大一些的第一代创业者，改革开放以后，有个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甚至更多家产，绝大多数人不可能有那样的胸怀把财富还给社会。因为挣钱的过程是个极其艰苦的过程，他冒着身家性命的风险才能把财富积累起来。所以，这些人要顽固地把自己的财富传给自己的后人。而这些人自己创业可以，教育后人，往往因为给予的关怀不够，就用钱来弥补，结果是培养出的多是败家子。所谓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十有九个子女是不争气的，但是十有九个是要把产业传给孩子的。如果子女不争气，他毁掉的就不仅仅是家族的产业，而很可能是整个国家的经济体系。所以我们决定办我们的继承人专业。

家政专业虽然看似成人职业教育，但是功德无量。尤其在老龄化社会，一般的保姆难以完成这些任务。没有高层次、高素质的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显然无法为你们这些大师级人物服务。这样高层次的人在保姆市场上是找不到的。人不怕少年苦，青年苦，壮年苦，因为还有来时，但就怕老年苦。特别是学者进入老年，如果没有高素质人才，把大专、本科作起点，然后经过特殊训练，开车、打电脑、绘画、保安、烹饪、按摩、特殊护理，这种服务是非常落后的。我想，专业设置上还可以包括导读即书童专业。

季羡林：我同意杨总的见解，而且不是基本同意几乎是完全同意。我一辈子有70年在教育界，学和用的问题没解决好。这是个世界教育的大问题。学和用两码事，这不限于中国，就是国外的教育，也有这个问题，学用一致的问题始终解决不了。我们的毕业生有几个学用结合的？五十年代说前苏联毕业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学用完全一致。我说没那个可能。杨总考虑了学和用的问题，如果我们卓达大学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这是破天荒的贡献。在中国教育史、世界教育史上都是一个创举。

卓达大学的教授们追求人格的完善和价值的实现，以培养社会的有用之才为目标；卓达大学和大学城因而将成为京华学者之家，成为中国教育战线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

汤一介：我们来卓达不是为拿钱，而是为实现我们的理想。这个理想在别处不一定能够完全实现，希望能够在卓达大学实现。我主持的哲学人文学院的功能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提高人的精神境界，一个是教给人思维方法。我将请的教授目前在国内都是一流的，比如庞朴来讲中国哲学经典，宁可来讲中国通史，张世英来讲西方经典，乐黛云来讲文学，都是当前国内第一流的学者。为什么要建立这样一个阵营？就是希望在这里培养出有它的特长的学生。只有这样，这个学院才有它的特色。否则北大可以办，清华可以办，复旦可以办，我们就没有办的必要了。

在这个学院就要加强它的经典的课程，从一定意义上讲，就是和中国传统的书院差不多。而且像庞朴他们都很愿意来做，张世英教授已经快80岁了，他愿意来讲大学一年级的基础课，讲西方经典，这大概是任何一个大学都难以做到的。尤其是同时有四位大学者在一年级讲课，在全国也是找不到的。那么他们为什么愿来，就是想把自己的理想实现，是这样一个目的，和待遇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杨总说的很重要，不要吃大锅饭。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想实现一种理想，能够让它对我们的国家民族有意义。特别是哲学人文学院应该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不但要吸收中国的学生，而且要吸收国外的学生，他学中国文化只能到中国来学，如果不能在3年、5年、8年、10年做到这一点，我想这个学院可以取消。10年、8年应该可以做到一定程度。因此头两年这个大学一定要办好。办不好，这个大学就没有生命力。头两年非常重要，吸引人才，吸引学生，开展和国外的交流，都看能不能在头两年做到。季羡林先生为什么愿意来当这个名誉校长？季先生已经90了，他的想法就是能不能实现一个理想。

季羡林：搞人文社会科学，有个积累的过程，60岁正是炉火纯青的时候，却退休了。卓达大学能把老龄化的、退休的、下岗的接过来，发挥“余热”，很好。有我这种想法的人不少，给个机会，发挥作用，不仅是余热，很可能还超常发挥。

杨卓舒：季老讲，搞人文的60岁正是炉火纯青的时候却退休了，实在可惜。卓达大学要提供条件和机会，让这些名家在我们这里带研究生、带博士生，要让这些名家带出一大批年轻的名家，卓达大学要创造条件让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成名成家。卓达大学作为民办大学，还将让大名家建研究所，带博士生。今年季老要在印度学、梵语、巴利文、吐火罗语四个专业向全世界招博士生；张岱年带中国哲学史博士生；汤一介先生在佛学、道学专业招博士生；庞朴先生带国学专业的博士生；乐黛云老师带中西比较文学专业的博士生；张世英带黑格尔研究专业的博士生；宁可带中国通史专业的博士生；张晋藩带中国法制史专业的博士生。

卓达大学9月1日就要开学，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能在新的体制下运行，在遵从教育部所规定的条件前提下，我们能最大限度地创造条件，让这些被浪费的教育资源得到发挥。凡是旧的教育体制下不好办、办不好和用不好的，不能充分开发和使用的，我们这里一定要做好。教学中保留必须保留的东西，以及教育部规定的内容以外，然后在马列主义指导下，多讲一些问题，引导学生到一个更高的层面。